对方仓促扭头,声音发抖:“不,是你的钱!”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江月年握着从抢匪手里抢到的一沓毛爷爷,不像是路遇打劫的受害者,倒像个十足的悍匪。
这是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秦宴同学。”
她可不想让秦宴觉得自己是个夺人钱财的暴力狂,于是把拿着钱的右手藏在身后,一气呵成地说胡话:“那人本来想打劫的,你刚一出现,就把他给吓跑了。谢谢你啊。”
这样讲好像也不太对,把他说得跟谁见谁跑的怪物似的。眼前的人没做出任何回复,江月年试探性地低声补充:“那个,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江月年,坐在你的前桌。”
秦宴面色不改,不答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传入耳边的是清澈少年音,带了一点点低弱的喑哑,仿佛许久没与别人说过话,字里行间透出些许生涩。
江月年一时间找不到借口,半张着嘴立在原地——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来进行万恶的奴隶交易。
她不过愣了几秒,还没想出合适的理由,就瞥见巷子口的少年侧过身去,似乎准备离开。
秦宴的侧脸线条被光影勾勒得格外清晰,瞳孔淹没在阴影里,一副倦怠又漫不经心的模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
秦宴同学实在有些过于冷淡。
也的的确确对她一点都不上心。
江月年看着他消失在巷口拐角的背影,有些挫败地踢飞一颗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