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脚步一顿,心里莫名的想:来了来了……
“你说。”少年退开半步,硬着头皮压低声音说。
他对外称是风寒,声音故会有所改变,文澜就算听出来也不会说什么。
文澜拱手说:“王爷,自草民当年初见王爷,便对王爷动了心。王爷心地善良,不较草民以下犯上,还留草民来往多次,草民心生感激。”
“说来实在不好意思。”文澜顿了顿,复又开口,“草民前不久刚刚得到一种果酒,酒味淡果味浓,心想着王爷一定喜欢,不知王爷能否陪草民喝上一杯,以酬昔日情谊?”
他才不喝呢!得了病的人怎么能喝酒呢?
少年绞尽脑汁想着回绝的借口,文澜却又开口了:“来时草民曾问过大夫,说是这果酒能致体热,驱寒保暖,适量饮酒也能抵御风寒,病人也能喝。”
……这下子,这酒他不喝也得喝了。
硬着头皮点头,少年觉得自己这脖子都是硬得,是被虚空中不知道哪只手硬按着脑袋给按下来的……
文澜可不管这个,一看少年点头,刚刚挤出来的,因王爷犹豫而显露出的温柔哀伤立马四散,瞬时笑开,连忙把果酒给少年端了出来。
……少年看看酒,看看文澜,看看酒,又看看文澜。
“就一杯?”少年问。
“就一杯!”文澜特别诚恳地看着少年。
少年看着那碗大的酒杯,内心嘀咕。
这有钱人家喝酒也是按碗算的吗?
既然已经点头,少年便不好后悔,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在衡量自己喝了下去,明天早晨能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