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王爷委屈巴巴,内心权衡了一下现在把人踢走和屁股上的痛楚,

然后自暴自弃地咬住枕头,等着安七河拿镊子给自己夹出碎片。

安七河感受着掌心下一直颤抖的软肉,最终还是先从旁边拿来刚刚从婢女手里拿到的药膏,抹在伤处周围。

涂完停顿片刻才拿起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碎片皆数取了出来。

小王爷全身抖了一下,酝酿数时的哭号刚发出一个音节就顿住了。

噫,怎么没想象的那么痛?

小王爷战战兢兢,扭头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脸上红红地问:“你,你取完了?”

“趴着吧,还要上药。”安七河把镊子放到一边,正巧这时传来下人的声音,说是把药拿来了。

安七河取来药,给小王爷抹上。

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按摩似的,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伤处的疼痛。

小王爷被伺候的直哼哼,舒服的都快睡过去了。

安七河见他准备休息,便把东西都放到桌子上,刚要出门就听见小王爷惊慌失措的喊声:“别走别走!”

安七河停下脚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个那个……”小王爷擦了眼泪,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来,为难地看了看门口,“安七河,我记得你睡的是柴房吧?”

安七河不明所以:“对啊。”

“柴房脏乱,不宜住人。”

安七河想,你前不久还往我床上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