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闲暇时间, 沈凌便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或租影碟回来、拿着袋装零食盘在地毯上点开cd播放机。
她看了很多很多影视作品,再也不拘泥于薛谨曾细心给她挑选的子供向东西——
沈凌从美剧里知道了大约50个粗俗的比拟人类生|殖|器的词汇(以及几十个暗示某行为的手势);从韩剧里知道原来爱情的正常程序不是见面就结婚而是必须经历两次或两次以上车祸;从日剧里知道社畜是个多么悲惨而扭曲的东西,而阿谨每次皱着眉坐在床边摆弄文件是真的不得已。
不过, 就像薛谨所深深了解的那部分, 她本质非常执拗。
即便知道了很多“知识”, 沈凌也从来没开过黄腔。
即便知道爱情需要很多波折, 沈凌也觉得见面即结婚是最好的发展。
即便知道社畜很累很累,沈凌扳着手指默默计算和薛谨结婚的天数、再减去薛谨工作出差不在她身边的天数后——依旧会感到委屈, 恼怒,不开心。
但因为答应了阿谨要听话, 三年来她只发泄过两次:
一次是感冒时躺在床上莫名其妙开始大哭, 一次就是昨夜戴着垃圾桶盖用力踢墙。
前者让清醒的她深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后者直接破坏了脑子里幻想的和阿谨的相遇。
……哪怕阿谨昨夜好像并不介意。
可他没有顺着她的撒娇来抱抱她,也没有亲亲她,甚至今天醒来时旁边的枕头还没有凹陷痕迹——
如果他不介意,为什么要突然和她拉开距离?
呵。
但是没关系。
冷静下来,找到缺口,有可以弥补的方法。
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轻易会被薛谨看穿的沈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