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而美的少年,流苏轻晃,黄玉搔过眼角的泪痣,冲她微微展开包裹严实的袍服。
“过来。我的新娘。”
沈凌看着他邀请的姿势,又看看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只对着她一人的。
只有她一人的。
心里酸涩的小气泡又“呼噜呼噜”降下去,水里不再翻腾,空气里飘着甜味,她和那些小气泡都像是被他挠到下巴的猫。
或许是等得久了,那边的人又微微晃了晃,进一步倾身,催促道。
“这是大喜之日。快过来,别误了吉时。”
沈凌一愣,又“嗯”了一声,点点头。
她晕乎乎地向他那儿走,双颊后知后觉地泛红。
【现实,a国,回廊,某处寂静的角落,廊檐下的阴影】
他缓缓收紧手中的红绳。
含笑看着那只金色的小玩偶,一点点,被拖向水面。
就是这样。
真乖。
就是这样……
“嘶。”
指尖突然一痛,狂怒的白铃铛在他耳边尖啸起来,空无一物的袍角无端翻卷成了可怖的形状,风穿过回廊——
玩偶的右前爪上突然多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白绳,白绳泛着柔和的光,把逐渐逼近水面的它缓缓拉回去。
他立刻抽出另一只手,紧紧扯住自己这头的红绳,停止白绳的拉扯。
反应比他想象中还快。
【现实,e国,桥洞,卧室,昏迷的沈凌床边】
“嗤。”
薛谨用左手使力捏住白绳,白绳的另一头正紧紧拴在沈凌的手腕上。
他早该发现,他早该发现……不对,不可能,不可能还在……怎么可能还在?
这不符合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