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他们俩走进了房间,而沈凌也恍恍惚惚地跟了进去。
“联姻”那个词,和此时铺天盖地的婚宴布置,让她有点懵。
……和阿谨?
结婚?
同样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等等,等等,她和阿谨结婚的时候,还没有这些布置呢——
沈凌此时完全忘记了那时候自己孩子气的胡搅蛮缠,就连婚纱店也是薛谨硬生生把她拖进去的(期间使用了钵钵鸡酸梅汁等各种诱惑),听到“婚宴场地挑选”和“蜜月”这种词时,甚至一个劲地皱鼻子,大声冲他表示“我只要玩,快伺候我玩”。
间接导致想薅羊毛的薛穷鬼想问朋友要份子钱都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最后不情不愿地从萨尔伽那里抱了台古董收音机回来(。)
沈凌现在只知道,薛谨曾经为另一个姑娘布置过婚礼。
……虽然看上去根本没结成的样子,但阿谨还没给她布置过婚礼呢!
红灯笼红蜡烛红绳结都没有!
不不不,她稀罕的也不是这些细节——
“新娘那边的长辈入座了吗?”
黎敬雪走到了案桌上的祭司身边,和黎敬学一起分别侧立在他两边。
伏案工作的祭司便这么映入沈凌的眼帘。
——候鸟翅膀般拖在地上的红色袍角,用红色绳结系坠在袖尾的两枚白铃铛,繁复层叠的袍服上添了一笔又一笔金色的绣纹。
长长的流苏耳坠也变成了大红色的流苏,耳坠的起始端则是又小又圆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