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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吐着舌头和卡斯卡特抱怨,觉得那是只有变态才能达到的标准——竟然连眼睛眉毛都不能动!

——因为是阿谨,所以他做祭司做到这个程度,沈凌竟然不觉得惊讶。

但她一点自豪、欣喜、炫耀的积极情绪都没有。

曾经全套出席过某场重要的宴席,而仅仅戴着那些冠饰赐福一下午,她就觉得自己脖子快断了。

【很累。一定很累。】

【因为是最稳重最有安全感的阿谨,所以那些服侍他的仆人觉得再怎么累也没关系吗?】

……好过分。

果然还是让她来做最伟大的祭司吧。

就算阿谨可能曾经做过这个,也不可以做最伟大的,现在做本喵的第一仆人就好啦。

“你好。”

见面前的小女孩愣着不说话,祭司再次开口,微微颔首。

“初次见面,我是薛谨。”

“你好……”

“你为什么要给我们糖?”

黎敬雪磕磕巴巴的回应被弟弟打断了。

后者哭声依旧未歇,但此时和姐姐一样盯着这位祭司,眼睛一眨不眨:“我、我弄碎了铃铛,那是——”

“凶兆。”

薛谨很平淡地肯定,“白铃铛是我的祭祀物,你摔碎了它,让它染上血……知道意味什么吗?”

黎敬学又害怕又激动:“……不、不知道,大人。”

“意味着你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