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孩子,暴躁的孩子,安静的孩子。
在我看来,都是孩子而已。
那我……究竟活了多久?
薛谨愣住了。
他发现自己竟然从未深想过这个问题。
就算自己因为存活时间太久没有什么印象,就算已经模糊到忘了生日的日期所以算不出详细的岁数……大约几百年,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我们共同在等待可以对自己赐下灾祸的这一天。】
奇怪,究竟活了几百年,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是必然的代价。】
到底是……
【遵守规则。】
猎人敏锐的耳朵动了动,隐约捕捉到了某种无形的征兆。
声音。
铃铛响起的声音。
曾困了某个孩子很久的结界消失的声音。
似乎是蛋壳的某种保护层破裂的声音。
然后……
薄鼠色。
被烧焦的紫藤。
燃着余火的稻草。
白铃铛红铃铛白铃铛红铃铛活着的铃铛死去的铃铛——
“就是这儿。教团为各位所准备订下的酒店。”
清脆的拍掌声打断了薛谨从声音解读那征兆的过程。
他猛地抬头望去,发现是队伍前列戴着半脸猫面具的双胞胎双手合十拍击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