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只淡紫色的毛线团,而那是沈凌觉得最顺嘴的毛线团。
薛先生深吸一口气。
他走回玄关。
拾起小提琴盒甩了甩。
拾起双肩背包甩了甩。
拾起行李箱甩了甩。
最终,行李箱头晕脑胀地说:“喵……喵喵喵。”
薛先生:“……”
他把行李箱拖过来,拽开拉链,把手直接伸进了箱子里那片没被塞满的空地。
——果然拎出了一只毛茸茸的金色毛球。
毛球双爪双脚紧紧抱着小橡皮鸭,脑袋死死吭在小黄鸭的塑料鸭翅膀下,三角形的耳朵也缩成了圆圆的一小团,大有装球到底的顽强态度。
薛谨拎着这只球的后颈肉,面无表情地继续从里面拿东西。
两盒炸小黄鱼,两盒桂花小奶糕,一只淡紫色的毛线球,几个小巧的布偶。
他一件件把毛球试图偷渡的行李拿出来,和试图藏进行李箱里偷渡到e国的毛球摆在一起。
铁证如山。
而毛球继续顽强地抱着小黄鸭,用屁|股对着他,坚决执行一不抬头二不喵喵叫的伪装原则。
“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凌凌。”
“……”
“e国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不能带上你。”
“……”
“那我走了,再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薛先生扶扶闪着寒光的眼镜,直接越过了地上的毛球,去提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