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眼睛。
他的泪痣,他的眉稍,他的鼻梁……都组合在一起, 凝结成□□般尖|锐沉默的注视, 向她传递了很危险的信号。
猎人单独向猎物传递的信号。
【喉管会被他的手攥紧。】
【皮肤会被贴上他的牙齿。】
【然后血……】
沈凌打了个寒战。
她说不上来, 但觉得接下来会是比吸血更可怕的事。
——这份注视甚至能让她的手在沙发套上揪出一朵小小的结,要知道即便是以前抽血……沈凌也没这么紧张过。
她动了动腿, 缩缩脖子, 想要躲开这份注视。
“……凌凌,比起你输不起后开始的胡乱猜测。”
最终是薛谨主动撤开了这份侵略过强的注视,他低头拿过了之前摆在另一边的表格:“这里的局数胜负与赌注记录要写清楚吧?”
“第一局你赢回了和我睡在一间卧室里的权利,第二局你赢回了让我跟在你后面收拾所有被咬坏的抱枕的权利,第三局你赢回了让我给你提供一日三餐的权利, 第四局你赢回了让我提供一日三餐的同时询问你想吃什么的意见的权利……”
薛先生点了一遍表格,确认道:“这里没有‘因为玩游戏一直和对方平局所以不甘心地闹脾气权利’。”
沈凌:“……”
“呸!本来就没有这种权利!因为游戏的可疑结果而抗议是每个玩家的正当权利, 讨厌的钵钵鸡不要把什么都扯到妻子权利上!”
“不。”
薛谨拿过笔,开始在表格上写字:“虽然抗议不公平的游戏是玩家的正当权利,但是——”
“一、这是个很公平的概率游戏,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