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烦的是,她真的弄不懂那是哪里不一样。
事实证明, 昨天夜里在洗手间里磨蹭出来后就一直使用低等猫类的形态,试图打滚喵喵叫混过去的行为……是非常有效的。
因为没办法。
一旦变成可以被仆人抱起来跳舞的那个姿态, 就会呼吸困难, 双腿发软,脸颊滚烫,似乎是被昨晚的音乐喷泉里溅出的水传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症。
光是对上他的眼睛就会发作。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发作。
光是察觉他的气息就会发作。
……简直是病入膏肓。
除了变成小猫逃开, 用力往自己晕眩的脑子里填进去“吃”“玩”这种能让她回归正常的常规东西以外,伟大的祭司找不到任何好转的方法。
因为这种奇怪的病再怎么困扰她,这种奇怪的病再怎么暗示了其与仆人的紧密联系——她也不想从仆人身边彻底逃开。
总之,总之,唔,为了不在低等仆人面前丢脸,就暂且变成这个样子继续玩,等好转了再变回来……
总有一天她会好转的!伟大的祭司不会被奇奇怪怪的病打败!
——至于一直等在外面的仆人在看到她重新变成一只猫在地上打滚喵喵叫且意图装傻后的脸色如何,气场如何,胃部如何隐隐作痛,就不是沈凌该考虑的事了。
……反正阿谨再怎么生气也会给本喵整理玩具,反正阿谨再怎么板起脸也会给本喵炸小黄鱼,说到底阿谨根本就没向本喵板起脸过……
因为是阿谨嘛。
祭司大人这种行为也可以直接翻译为:因为我妈气出病也不会打我(。)
……这要怪谁呢?非要怪,也只能怪当妈的心太软,舍不得逼孩子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