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一声,慎之又慎地补充:“如果你非常害怕的话。”
沈凌用鼻音“哼”了一声。
薛谨诧异地发现自己听到了一点小哭腔。
“我不想把你吵醒,我决定不把你吵醒,自己解决的。”
餐桌上也铺着大颗大颗乱滚一气的珍珠,硌得她娇嫩的皮肤难受极了,于是沈凌糟糕灰色的小情绪一股脑爆发出来。
她问:“你为什么会醒?我非常非常小心了!”
薛谨:“嗯……怎么说呢……因为我睡眠基本都很浅……而且……”
——而且今晚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做下的决定过于艰难,光是想想就胃疼得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陷入浅眠时,又察觉到你突然坐起,在旁边呼哧呼哧喘气——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新游戏,但总感觉这个时候主动睁眼搭话会很尴尬,索性继续装睡,因为你玩上头了绝对会把我晃着肩膀弄醒……
但你后来盯着我的脸看了几分钟,所以似乎再也没有什么适合“逐渐转醒”的好时机了。
……如果不是你盯着我空前安静地看了几分钟、又刻意放轻步子偷偷溜出去的行为让我以为会发生什么“妻子深夜打包所有玩具积木毅然和情人私奔”(?)的可怕事件,我是不会主动出来找你的。
毕竟所有“妻子深夜偷偷离开卧房”的故事都没什么好下场。
别问,问就是幸运eの疑心病jpg
脑子里滑过一长串心理弹幕的薛先生轻咳一声:“我就是睡眠比较浅。你一……一离开,我就醒了。”
这当然是在说谎,并且这是今晚发生在这个厨房里的第二个谎言。
沈凌屁|股下依旧有硌人的珍珠在滚动,她口气愈发暴躁:“那你干嘛睡眠这么浅!我这么努力了!我这么努力不想把你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