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让教团失望了,黎敬学先生。”她冰冷地说,“但作为本届祭司监管者,容我提醒您, 直接称呼至高无上的祭司为‘沈凌’是失礼的行为。”
黎敬学笑意更浓:“认真的?你打算让我把那个脑子里只有吃睡玩的低等生物——不,抱歉,那东西连低等生物都算不上——那种低幼的破烂东西,当成‘祭司’?”
他转身,向她这里走了一步,但依旧笼罩在月光下。
“姐姐,你明白。”
黎敬学低声说:“沈凌那东西在我这里,连颗骨头都不是。”
啧。
黎敬雪结束了鞠躬礼。
她抬起头。
“我看不出你为什么不能尊敬至高无上的本届祭司。”公事公办的态度,“况且,沈凌作为祭司领导教团的一百年间,教团各方面的辉煌成果都是极其显著、卓越全新的。她所创造的成绩远远超过你——”
她咬重字眼:“前·任·祭·司。”
黎敬学不笑了。
他缓缓收起嘴角。
“你非要每次见面都提起这事对吗,你这个废物女人?”
黎敬雪:“如果不是你每次见面都要用‘姐姐’来恶心我的话,我是不会刻意提醒你这点的,黎敬学先生。”
呵。
“就算你这么说……”
他抬起西装袖,微微拉起昂贵的袖口,露出手腕上绑着的东西。
一枚红色的铃铛。
这是晃动时不会发出声音,一片死寂的铃铛。
看到红铃铛的那一瞬间,黎敬雪严肃冷淡的表情不由得波动了一瞬,她似乎是用牙齿紧紧咀嚼了空气中某种不存在的东西,以至于脸颊绷得像石像。
而黎敬学很满意自己从中窥到的怒气与憎恨。
“……是我曾经成为了祭司,不是你,废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