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她的耳背的确很敏感,他特意别了厚厚一撮鬓发放在她的耳后,然后再把眼镜腿架上她的耳朵。
“你真的需要注意了,凌凌。”
左耳完成后,稍稍俯身贴近去挽她右耳的头发,“和你在一起会让我想起某个时刻的我,那是很危险的事。”
沈凌没说话。
因为她的耳朵出奇得痒,而薛谨细致入微的动作既没碰到她的耳朵也没碰到她的脸颊——明明是没有东西会让她耳朵发痒的——抱怨也没办法抱怨出好理由,为了不显得麻烦矫情,帅气的祭司只好忍住。
“你……咳,哪个时刻的阿谨?为什么那是危险的事?”
薛谨的手指离开了她的右耳,沈凌用力嚼烂了口中的爆米花,决定立刻伸手去揉搓有点过热的脸颊。
“因为,那个时刻的我曾经做出了很叛逆,很不计后果的行为。”
大屏幕上的广告结束了,电影的片头已经开始,薛谨低头摘下了自己的圆眼镜——
“虽然后来我为那些不计后果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但我认为,自己所做出的行为依旧是违背规则,违背理念的。”
就算灵魂的一部分被困在那个结界里一遍又一遍杀死,大抵也是罪有应得。
任何事情都需要支付代价,不是吗。
……他这一生最任性的三个选择里,仅仅一个就让他付出了那样的代价,已经占据三分之二的沈凌又会令他付出什么代价呢?
太危险了。
无论对她,还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