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后知后觉、甚至惊悚地意识到一件事——
薛谨是个穷人。
薛谨是个她此生从未遇见、也从不可能产生交集的、底层中的底层穷人。
他甚至连能刷小黑卡的低等生物都算不上。
那么,本喵……我之前……吃他的小黄鱼,住在他的窝里,让他伺候我……
是花费了他多少钱,又给他背上了多重的债务啊?
阿谨他……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啃冷馒头吗?会用凉水填肚子吗?会去刨树皮啃吗?会走着走着就突然晕倒在地,像个僵尸一样喘半天的气,再咳嗽着重新站起来吗?
↑以上来自教团内部向沈凌强调“金钱”概念时播放的有关“贫穷”的影视作品。
沈凌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揪心,看着面前一脸莫名的女服务员,她抽抽鼻子,用破釜沉舟的气势把所有零钱都推过去。
“我要抽奖!208元,能抽十次对吧!”
【两小时后】
薛谨背着小提琴盒打开家门,同时对之前投影乖乖夹着尾羽消失的行为感到略微奇怪。
今天那只全凭本能行动的幼稚园鸡既没有给他叼来母猫,也没有去招惹沈凌(毕竟以沈凌的个性见到一只紫色的小鸡一定会兴奋给他发上八十条短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玄关,关门换鞋,走进客厅。
妻子特别乖、特别乖地待在他走之前看到的沙发的那小块位置上,圆圆的眼睛滴溜溜转过来。
薛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