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听,沈小姐。”
呼。
其实薛谨本人独处时并不是很喜欢说话,遇见沈凌后说的话简直是他以前一周说话的总和。
……叹气的次数也是。头疼的次数也是。
但谁让这个姑娘总有种过分单蠢的不谙世事感,常识方面简直浅薄得可怕,总有种不多说几句多扶几下她就会自己跌倒摔个狗吃屎的错觉……
不。
打住。
这是妈妈行为。不要再表现得像个初中女儿的妈妈了。
……难道驱使我和她闪婚的那种情感冲动,其实是慈爱?
想到这里,薛先生不禁一阵胃疼——可喜可贺,继头疼之后他又在面对沈凌时出现了胃疼——
胃疼的薛先生转过头,尝试发出一个符合“夫妻”的邀请:
“沈小姐。你有什么想要更换的家具,与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吗?我们可以今天下午去采购。”
——就看见沈凌一边吃小黄鱼一边很自然地将桌上的卡布奇诺扒拉到手中。
是的,桌上的卡布奇诺。
薛谨今天上午九点时,因为过于甜腻而将其推到一边的咖啡。
她倒是没把这杯从九点钟已经放到现在的饮料倒在地上,因为杯盖之前被薛谨打开查看了一眼,沈凌清晰发现了上面白白的云雾(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