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再次去寻找薛谨时,感到周围一空,乱糟糟的两脚兽气味消失不见。
“抱歉,沈小姐,冒犯了。”
低调的猎魔人,低调地把她困在了地铁车厢的角落里。
手臂,肩膀,因为极其克制才堪堪隔出的几厘米距离,因为极其礼貌才侧过头避免互相触碰、但却不得不轻轻拂在她耳边的呼吸。
沈凌眨眨眼。
她觉得耳朵有点痒,还有点想翘翘自己收起来的毛尾巴。
“哪里冒犯了?”询问的声音小到沈凌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疑惑自己为什么突然小声说话了,又赶紧清清嗓子。
“哪里冒犯啦?刚才出什么事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往里挤?”
……啊,对方的确不知道异性之间“冒犯”的定义来着。
薛谨分别依次序耐心回答了这两个问题:“在陌生的异性之间,突破安全距离突兀靠近对方是很冒犯的行为。那些人之所以要往里挤,是因为车厢里的人太多。”
哦。
他说话时的吐气让沈凌的耳朵更痒了,她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脑袋,防止收好的猫耳朵从头发里蹦出来。
……奇怪,高贵的祭司是不会因为小小的热气就破功的,露出耳朵和尾巴更是拙劣的低等生物才会犯的错误。
“下次不要在等车的月台发呆,沈小姐。”薛谨见她用毛衣袖子捂住了脑袋,以为这是对方在表示不满,“原本速度快的话是能找到座位的……但我还是很抱歉,看来你不太习惯这种拥挤吵闹的环境。”
“还好啦。”沈凌嘀咕,“什么时候能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