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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气得对着笼门大骂了五分钟之久,唾骂的内涵从“卑卑”“鄙鄙”到“秃毛鸟”“钵钵鸡”——这可怕的五分钟内,笼中响彻着“喵喵喵”与“嗷嗷嗷”等语,场面异常粗鲁恶劣。

走远的经理:“哎,那只小猫好像在娇滴滴地哭呢……她是不是害怕了?”

走远的薛谨:“不,它一定在用它自己的方式气宇轩昂骂我傻逼。来,我们继续谈领养费的问题。”

五分钟后,沈凌的嗓子骂渴了。

她不得不注意到这个方盒子里其他的东西:自动饮水机,就在离爪爪不到几厘米的地方,白白的,小小的,里面似乎盛着清亮而干净的方形镜子。

沈凌慢慢踱过去,试探性地低头,伸出舌头……

“啪嗒。”

“啪嗒嗒。”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咕,很好,水还是很好喝的,勉勉强强算钵钵鸡(指薛谨)走运好了。

自上一个城市流浪到娃娃机内部的过程中,沈凌根本没有摄入过任何水源,全靠先天体质才活蹦乱跳……如今,花了好大的功夫,她才把自己从这个小水盆里拔|出|来。

接着,她维持着高傲的姿态,扬起湿漉漉的鼻子,抿紧毛毛全被打湿的猫嘴,走到了另一个散发着迷之香味的地方。

一小堆的褐色小颗粒。

闻上去虽然没有垃圾桶里那些裹在奇怪图案的纸片片里的东西香……也没有似乎很诱人的黄色酱料和肉汁……外表平平无奇,有点像她在另一个垃圾桶里翻到的小饼干。

哦,对了,在沈凌的心中,垃圾桶不叫垃圾桶,叫“本喵御用之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