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若有所思点头,三下两下解开衣衫,当着剑无雪的面坐进浴桶里,随后朝他勾勾手指。
水面泛起波澜,袅袅升起的白雾后,将谢厌带着三分暧昧的笑朦胧了去,漂亮的桃花眼轻弯,眼底水光潋滟,直教人看醉。
他肤色瓷白,微仰的脖颈上还带着剑无雪咬出的牙印,浅浅的一圈,像是某种记号。身后的发散开得无声,当着剑无雪的面滑入水中,随波浮沉,清光流转。
剑无雪呼吸骤然急促,一股火从头窜到尾,肆意蔓延周身,灼烧每个部位。他颇为狼狈地垂下眼眸,扶在屏风上的手指改为抓,极力调整一番呼吸后,飞速道:“还是你自己洗吧。”
落荒而逃。
屏风后响起了谢厌的调侃:“小混球,这么没胆量啊?”
随后这人闭上眼,开始思考一些事情。
温飒带着草药回来时,剑无雪正在替谢厌梳发,后者裹惯了被子,如今依旧把自己包着,和伤患步回风一左一右歪在榻上,一脸困顿。
耶律追起身迎接温飒,接过她递来的一株药,诵声佛号,道:“多谢温姑娘,此药内服还是外敷?”
“皆可,但内服比外敷效果更好。”温飒道。她看上去有些疲惫,说完便靠墙坐下,开始调息。
“大家先休息吧,真正的救人计划明日再商议。”谢厌掩面打了个呵欠,说完后往剑无雪身上一靠,闭眼睡去。
翌日是个雪天,狂花一刀没回来,步回风的伤好了大半,谢厌抱着被子坐在火堆旁召集众人,商议救人之事。
昨夜他们才去播都城里闹过一场,今日那边必严加防范,出入皆不似先前那般随意,好在城内已有了内应,此事便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