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雪不许谢厌出声,呼痛抑或呜咽,悉数堵回去,或是吞入喉。
霜白的发不知不觉间散掉,谢厌被亲得腰腿发软,却在这轻一下重一下中,察觉到这人深藏着的不安。
纵使披上了面无表情的冰冷外皮,但剑无雪内心,充满了害怕与恐慌。在某些时候,他仍是那个小崽子,那个没留神从房顶摔落在谢厌面前的少年。
谢厌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山间出现另外两位行人,他们不似谢厌那般财大气粗,将昂贵的传送符当普通白纸撕来撕去,踏踏实实凭着两条腿,往约定的地点赶。
——这两人正是步回风和耶律追。
远远能瞧见洞内情形时,步回风扫过第一眼,就被吓得左腿绊住右腿,若不是身旁有耶律追相扶,恐怕已摔了个狗啃泥。
步回风做了个“卧槽”的口型,反手拉住耶律追,迅速倒着往后退。
退到隐蔽之处,步回风抬手指着山洞所在方位,一脸震惊加复杂地对耶律追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对狗男男在做什么!”
耶律追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我说大师,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步回风狐疑发问。
耶律追眸眼中亦充满不解:“你与我师父他们相处甚久,莫非此前从未察觉?”
“什么——”步回风举起的手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