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呀……”谢厌敛下眸光,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
时至今日, 剑无雪与北云岫的关系, 基本能做出定论。
——虽说弄不清楚其中缘由, 但他面前的这个十七岁少年剑无雪, 与三百三十五岁的北云岫,的确是同一个人。
剑无雪就是北云岫。
三百三十五岁,跟活了几千年的谢厌比起来,依然是个少年。
于是谢厌又喊了一声“少年”,缓慢弯起眉眼,认认真真地望向剑无雪,道:“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默认了我与北云岫有关?”剑无雪脑子转得极快。
“嗯哼。”谢厌只笑不答。
“可我为何会与他扯上关系?他早就死了。按照你的说法,我出生时,他就死了。”青灰色的眼眸里浮现不解,剑无雪放慢语速,低声道,“再者,天地初开即存在的至阳之气,惯来游离于六道之外,怎会和尘世中人有联系?”
谢厌抬手点了点对面人额头,之前他瞎画的王字仍在,不过淡了许多:“答案或许在你丢失的记忆中,又或许,在别的地方。”
剑无雪却不满这样的答案,他握紧谢厌的手指,低头看向自己心口:“你问我是否有胎记,难不成北云岫也有同样的胎记?”
“等我弄明白了原因,再告诉你,好吗?”谢厌轻声说。
他对面的少年蹙起眉:“这分明是我的事情,为何你要将我排除在外?”声音有几分大,语气有几分烈,夹杂着失望与失落,复杂至极。
谢厌垂眸轻叹,从剑无雪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指,拂袖站起,“的确是你的事情,但这件事,对我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