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劳烦我们美丽的春波夫人善后了。”谢厌慢条斯理抬手,一指晕过去的两人。
春波夫人往内一扫,忙不迭点头:“自然自然,分内之事。”
“另外,劳驾给我们这位小少年找位可心疼人的姑娘或公子。”谢厌慢吞吞哼笑,言语间想起什么,又补充,“我记得你们这儿有位花魁叫清霜,手活□□身体活样样在行,便叫她……”
但话没能说完,春波夫人流露出些许哀怨神色,拿手中蒲团打了谢厌一下:
“大人,我们这儿的姑娘公子们,都不是修行之人,您口中的清霜,早去世了。三百多年,您突然销声匿迹,我们清霜姑娘可是日日以泪洗面,无心饮食,消瘦到极点。大人,您可真是心肠狠毒。”
谢厌敷衍着点头,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是,我心肠狠毒,真是对不住清霜姑娘。她葬在何处?改日我去祭奠一番。”
“你走之后的第三年,有人替她赎身,将她带离了落凤城。至于后来安家于何方,便不得而知。”春波夫人道。
谢厌露出了然神情,“那便叫旁的……”
“我说了,不需要。”剑无雪出声打断他,话语里带着些许愤怒和火气,听得谢厌一愣。
谢厌转过头,见剑无雪已换上新的外衫,提剑朝他行来,表情犹如凝霜。
“行吧,反正难受是你自己的。那就回太玄山?”谢厌耸肩,心说着欲火加邪火双重焚身,竟是将人烧得奇奇怪怪的。但转念一想,这人从秘境出来后就跟从前不大相似了,越发像另外一个人。
思及此,谢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真如最千秋所言,孩子养着养着就歪了。若是以前的坠坠,根本不会和他唱反调,就算拒绝他,也不会冷冰冰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