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又问:“那人因何离开南胤,前往当时的莽州六部之一碎叶川?”
学生坐席中有人替他回答,声音中带着倨傲:“还不是因为在我大胤待不下去了。”
“然也,我想在北武的记载中,那人是过去和亲的,和亲对象乃当时碎叶川部落三王子。”谢厌右手食指轻轻叩上左手的,眸间笑意渐浅。
有北武人点头道:“的确如此。在我国都城,至今存放着当年萨满随身携带的盖有胤帝大印的文书。我曾有幸见过。”
“这便是了,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何以有这个能耐,代表一国,奉旨和亲?”谢厌轻声道。
座中某个胤人怒而拍案:“是烈帝识破他的真面目,想借此让他远离胤国六州!”
谢厌不缓不慢偏头,幽幽瞥他一眼:“哦?若如你所言,你们那位烈帝还真是歹毒心肠。这么一个为祸四方的人,自己不加以收拾、为民除害,反倒丢去旁的地方,让他继续祸害人间。”
“你——”方才说话的人差点气得蹦起来。烈帝赵辜在他们心中何许人也?乃一统战乱的千秋帝王!
“不许吵!”百里晓又一次拿戒尺拍响讲案,等众人安静,又对谢厌道:“请继续说。”
谢厌便继续说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可以看出胤国史书记载有误。”
倏尔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再看北武那边。他们的萨满自南方来,为草原带来繁荣与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