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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顺着阮霰衣袖往下移动,掠过素白的手腕,轻轻点上他的手背。原箫寒低笑道:“霰霰,你实话告诉我,你偷偷喜欢我多久了?”

阮霰移开手,反问他:“何以见得是偷偷?”

原箫寒语气理直气壮:“因为你不曾与我说起过。”

“那你现在知晓了。”阮霰亦说得很有底气。

捏着半截桃花的人垂下脑袋,上半身挂在窗上,语气很低落:“可你没有亲口对我说。”

“但你已经亲耳听见。”阮霰道。

“我想再听一次。”原箫寒道,花枝的尖头变得柔软,如同手一般抓住阮霰的手,拉着轻晃,像是讨好,“快,说你喜欢我。”

沉默片刻,阮霰偏过头去,抬指朝原箫寒轻轻一勾。后者欢喜地把头抬起来,熟料下一瞬,两扇窗户啪的合上,将他给打了出去,连带这枝花。速度之快,丝毫不留情面。

原箫寒在外面故意高声呼痛,随后推窗而入,捧着脑袋到阮霰面前,要他吹。

“你幼不幼稚?”阮霰伸手贴上这人额头,没好气道。

“你亲过我那么多次,我已是你的人,再幼稚,你也得收着。”原箫寒将头越垂越低,抵上阮霰肩膀,“还有,你没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多久了?”

“不太久。”阮霰如实回答。

原箫寒声音更低了些:“你都不哄哄我的。”

他在阮霰肩上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把一朵桃花插道这人鬓边。

美人簪花,明艳胜过万顷春色。

原箫寒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