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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去艰难至极,若是寻常修为之人至此,恐怕会一步□□。原箫寒手捏剑诀抵挡,越是靠近,罡风越烈,眨眼之间,紫杉破碎成褴褛,脸上、手上、胸前、双腿,俱是血痕。

阮霰冷眼看着他,似看一个陌生人,眸中毫无情绪可言。

“霰霰,我过来陪你好不好?”原箫寒弯起眼睛,柔声对他道。

盘膝坐在庭中的人偏了下头,接着敛低眸光不再看他。

“你不拒绝,便是同意了。”原箫寒笑了一下。

他继续前行。

走到阮霰身前时,原箫寒十个指尖都在往下淌血,他没半点犹豫撤了剑诀,用元力将血止住,再给自己套了个清洁术,半跪下去,捧起阮霰的手。

“宝宝,你的手好凉。”原箫寒凝视着阮霰的眼睛,将阮霰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阮霰抬起眸。

此刻的他,变得全然不似他,从前仅仅是冷淡,当下时分,他看待万物,如同看待尘埃。

“宝宝是不是很难受?”原箫寒又亲了一下他的手指,声音越发低柔,“冲着我来好不好,发泄到我身上好不好?”

原箫寒话音落,罡风倏然停歇,他对面的人用上扬的语调轻轻“哦”了一声,接着道:“如你所愿。”

罡风倏然狂暴,悉数朝原箫寒涌去。

阮霰一双冷目,平视绛紫衣衫之人,漠然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