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箫寒望着这样的阮霰,忽然开始想,这人的名字,取得真是贴切。不过下一刻,他半弯起眼,绕到阮霰身前,道:“这回不赶我出去了?”
阮霰瞥他一眼,坐进椅子里,平静道:“恐怕只有杀了你,才能彻底将你赶出视线。”
“但很可惜,你杀不了。而我,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原箫寒耸了耸肩,在阮霰对面坐下。
阮霰一声冷哼。
原箫寒翘起一条腿,姿态悠闲,“我知道,想要让你这样的人点头,最好是谈条件,而非谈感情。我帮你扫清取得永无之灯这条路上的所有障碍,你同我会鸣剑山庄、将寒露天□□。”
“看来你去过岚光岛,从南无极嘴里挖出了些东西。”阮霰道。
“不错。”原箫寒点头。
白衣银发之人轻轻眯了下眼:“原箫寒,可曾有人这样说过你——你是个极能忍的人,连与厌恶之人结契对象,都能接受。”
原箫寒将手肘撑在案上,手轻轻屈成拳头,抵住下颌,眼珠子幽幽一转,却是提起一件风牛马不相及的事。
“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当初,你为何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是‘阮霰’?我想,这个名字,当是只有亲近你的人才知晓。”原箫寒道。
阮霰语气不咸不淡:“那个时候,我已无亲近之人。这个名字,便如同无名。”
“你用的是‘那个时候’,是否意味着,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原箫寒不错目凝视阮霰,眸底之色,三分探究,三分疑惑,剩下的,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不爽,“这个所谓的‘亲近之人’,是那个穿一身刺眼的明黄色,拎一把同样刺眼的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