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们不是一同去见那人吗?”阿七眼中惊异更甚,显得整张脸傻傻的。
“你要在数日后的摇光试上,代表流夜台出战,所以在此之前,必须弄到流夜台学子的身份。”阮霰道。
“难道不是主人你给我弄?”阿七不敢相信,抬起两条前腿,扒拉住阮霰裤管。
阮霰抬手一指:“你极清楚瑶台境的入学规则,便前往朱楼吧。”
阿七松开他,愤怒拍爪:“不是?主人,你太狠心了!你怎么能让一条狗去参加入学试炼?这试炼严苛无比,多少人年年来,年年失望而归,如今却给一条狗通过,不得激起民愤啊!”
阮霰语气淡淡:“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以如今模样去参赛。”
“你要我化身人形!呜呜呜,我不要,做人太累,我要当一条狗。”
“那你便用这副模样去参加入学试炼吧。”
阿七哭得更大声了,绕在阮霰脚边,又蹭又拱。阮霰不为所动,并且趁它不注意,弯腰将之捞起,朝朱楼所在的方向一丢。
“你无情!”阿七不甘心哭吼。
阮霰抬手按了按面具,继续往方才的方向前进。
渡河秋位于瑶台境西面,从秋江八月声可隐隐望见,但距离流夜台、清夕阁、海旭楼三地颇远,因而人迹罕至、僻静至极。四方山石嶙峋,临一处山涧,多青苔,行路极难。
阮霰不赶时间,却因心中猜测,走得有些快。素白衣袂勾落道旁几星野花,沾染未散晨露,衣角逐渐润湿在行走之间。
点暮鸦说起有人想见他时,视线停留在院角的梅花上。那棵梅花是他亲手所植,或许还埋在梅花树底下的酒,是谢天明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