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必然败在南无极拳下,如此一来,我为何要同意你出战,让你白受一身伤?”阮霰反问。
“你又让我有些感动。但是——”阿七拍着爪子,纠结犹豫又不满,不过“但是”之后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岚光岛便到了。
日出刚过,初生之阳不遗余力放射光芒,将海水染成赤红。此一片仅可见得数点礁石的海面上,轻舟飘摇于花白浪尖。舟头有人披蓑带笠,支一根长杆,静坐垂钓。
这人周身隐隐有光华流转,在翻滚的浪潮中稳坐如山,与其说是钓鱼,不若以凝神静心来形容。
从前在瑶台镜时,阮霰潜心修行,无意探寻禁地,因此与守岛人从未有过接触。
阿七不同。它顽皮,时常尾随在某些年轻气盛的学子之后,来这岚光岛入口,试图混入禁地,长长见识。虽然没哪次成功过,却是把这位守岛人认熟了。
是以此情此景,它才瞧一眼,就认出这名垂钓者,便是岚光岛的守岛人南无极。
它当即告知于阮霰。
阮霰点头,放低飞行法器的高度,同那轻舟齐平,随那浪涛漂浮,望定对面之人后,开口道:“南前辈。”
南无极眼皮不掀、姿势不改,兀自注视海面,沉声道出来者目的:“你想入岚光岛。”
“是。”阮霰答。
南无极:“报上名号。”
“春山刀阮雪归。”言罢,阮霰斜斜伸手,纵使阿七百般不愿,还是化作一柄腰刀,落入阮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