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傍晚,头一天刚下过雪,入眼苍茫的白,虞清穿着和雪同样颜色的羽绒服,从琴房出来,手里抱着几本乐谱,孟言上前拦住他,虞清竟没有丝毫惊讶。
“你认识孟元吗?”孟言直截了当地问。
虞清抱着乐谱的手指微微缩紧,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是你的父亲,也是这个学校股东之一,我当然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孟言不依不饶。
虞清眉头皱起来,平淡如水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无数惹人遐想的秘密,他淡淡道:“孟言,你该去上晚自修了。”
说罢越过孟言就预备走,擦身而过的时候被孟言撞掉了手里的乐谱,虞清没有发作,自己蹲下身来捡。
他今天照样穿了高领毛衣,只是领口比较大,蹲下来的时候孟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伤痕,不是暧昧的吻痕,倒像是被谁用手指掐过的一样,黑紫色的指印,看着触目惊心。
孟言心里猛地一跳,一把将虞清拉起来,扯下他的衣领,气极了,“这他妈谁干的!”
虞清显然没料到孟言有这样的行为,吓了一跳的同时迅速让自己从孟言手中挣脱出来,脸已经黑了,“孟言,不该管的事别管!”
说完也不等孟言反应,疾步匆匆地逃离了,孟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感受着手心不小心划过他脖颈的细腻触感,只觉得有一种细密的疼痛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扑面而来,除了疼痛,还有满腔的怒火。
他紧紧握着拳头,那是他的虞老师,他喜欢都来不及,谁都不能动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