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拍拍王妃的手,“早已身在旋涡,如何还能安稳,寄云,我以前说过要让你做皇后的,就一定能做到。”
王妃淡淡一笑,心中却免不了担心,这条路太过凶险,她每日都为孟承悬着心,只盼这样的日子能早日结束。
薛同果然不负众望,一鼓作气将羌族的贼人赶回了老家,并且许诺近五年绝不再犯大梁边境。
太子做主为薛同设了一顿丰盛的庆功宴,孟言苦苦哀求,才让虞清许他也到场,他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走过去要给薛同敬酒,即便此前几次三番吃了薛同和虞清的醋,但是如今他是打了胜仗的英雄,对于英雄,孟言总是敬佩的。
两人酒杯刚满上,从旁边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将孟言手中的杯子拿走了,虞清站在旁边,笑道:“你伤还未痊愈,不可饮酒,以茶代替吧。”
孟言顿时泄气,“我都好久没喝酒了,就喝这一口,行吗?”
边说还边扯着虞清的袖子撒娇,虞清却不吃他这一套,不由分说塞了一杯清茶在孟言手中。
薛同在一旁看着,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涩,面上却爽朗笑道:“殿下身体要紧,殿下能和末将喝酒已是末将天大的荣幸,是茶是酒并无差别。”
孟言无奈,只好朝着薛同扬了扬手中的白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薛同有一肚子的话想对虞清说,可是看着孟言和虞清相处的模样,对他们的关系也猜到七八分,只能将满心的话收回肚子里,对着虞清以礼相待。
战胜的消息传到宫中,龙心大悦,下旨大军不日回朝,并命礼部早早准备起来,犒赏三军。
大军回朝的日子正值霜降,这一场仗,打了足足五个多月,其他人都乘着快马归心似箭往京城赶,孟言身上有伤骑不了马,皇上特许他乘坐马车慢慢归来。
马车上垫了好几层软垫,确保道路颠簸也不会伤到孟言的伤口,孟言歪在马车中的软垫上,看着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虞清,长长地叹了一声,“我都说我身体无碍了,为什么还把我当成个瓷器供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