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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冷眼看着她,“你若想保住这个孩子,就不要想着去救他,否则,你们谁都活不成。”

孟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闹得焦头烂额,回府后直接就去了虞清的院子,虞清听后也是难以置信,端着茶壶的手半天没有动作,良久,才道:“那这回和亲是彻底没戏了,羌族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多恼怒呢。”

“我还想着回来要你想个法子,最好能阻止她去和亲,也算卖给秦衡和淑妃一个人情,这回倒好,摊上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孟言长叹一声,没规矩地歪在虞清身上,枕着他的腿,长吁短叹。

虞清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要如实禀报给皇上,这种事瞒不住的,早点说出来,或许能保住二公主的命,至于那个侍卫和孩子,恐怕没可能留下了。”

“那永萱怕是也要心死了,我瞧着她今日的样子,对那个人是动了真心的。”

“不合时宜的真心,只能是伤人伤己的利刃。”虞清淡淡道。

孟言翻一个身,脸埋在虞清的肚子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闷闷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中有话呢,从前那些破事不许再想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所有的真心也都是我的,最合时宜不过了。”

虞清拿桌边的书敲敲他的头,“坐好,成什么样子!”

“这次和亲要是失败了,我们和羌族肯定有一场恶战,虞清,到时候若是皇上派我上战场,你和我一起去,好吗?”孟言手里把玩着虞清从肩头垂下来的发带,仰着头问。

虞清身子瞬时便有些僵硬,他不敢低头看孟言的眼睛,缓缓道:“我这副身子,去了只会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