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隔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难得轻了许多,“夹个菜的事。”
娄怀玉低着头吃饭没看他,边吃边说:“不行,我我收了别人的小红花,不能再吃你夹的菜了。”
他话音刚落,送他小红花的人就拿着真正的小红花出现了。
平城开了春,再也摘不到腊梅了,但漫山遍野,都是鲜红的杜鹃。
时季昌怀里捧着满满当当地一把,几乎要将他整张脸的盖住,一出现,就叫全食堂的人都看了过来。
娄怀玉根本注意不到别人,立刻就放了筷子:“你去哪里了?”
时季昌看了一眼胡海天,走过去把花递给娄怀玉:“不是你说的吗?要新的花,我去摘花了。”
时季昌也在娄怀玉身边坐下来。
娄怀玉捧着花,面朝着他,透过花枝的间隙朝他笑。
“我早上起来没看见你,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呢,吓死我了,”娄怀玉好像根本不在意别人听到他们的事,用正常的音量,和有点委屈撒娇的语气说,抱怨时季昌,“你好好的干什么又翻墙出去?”
时季昌笑:“你怎么知道我翻墙的?”
“门锁着呀,”娄怀玉嘴巴翘了翘,“早上周良来敲门,我才起来的,结果你不在,我当然会觉得自己做梦了。”
娄怀玉的嘴唇总像是抹了胭脂一样红,冬天的时候就是,春天就更甚了,哪怕出现在鲜艳的杜鹃花里,也嫣红地明显。
时季昌伸手去按,把娄怀玉翘起来的红唇按下去,摸到昨晚让他悸动的柔软:“嘴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时季昌说:“后来怎么知道的不是梦?”
娄怀玉看着他的眼睛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