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昌说好,挥手让他坐下,然后接下来大半的会议,都很不应该的,走了神。
那一刻,时季昌忽然反应过来,娄怀玉是要走的。
这是不被他主观喜欢或者不喜欢,能够改变的客观事实,而自己,毫无立场去对他提出任何其他的要求。
“其实那天我睡的很晚。”半晌,时季昌忽然开口道。
娄怀玉没跟上他的思维:“什么?”
“就是我送你这支腊梅花的那一晚,”时季昌解释说,动了动手里的花枝,“我说要过来你这里住一晚。”
娄怀玉回忆起来了,他同时回忆起来自己当天偷偷摸摸想碰人家的情形,一下子有些紧张。
娄怀玉判断不出来时季昌忽然说这个是想拆穿他的种种行径,还是只是简单陈述,因此没有马上说话。
时季昌则很轻地笑了一下,似乎没有把重点放在这上面。
时季昌说:“我当时是欺负你不懂,其实,我没有必要一个人过来埋伏的,没有什么意义。”
娄怀玉挺惊讶地回头,正对上时季昌的视线。
没等他问,时季昌便回答了:“我是自己想来。”
行动前的部署往往是最磨人的,所有人都被紧张兴奋,和一点点恐惧包围。
时季昌呆在队伍里最久,照理来说,早该习惯了,可这一次,却因为别的原因,被拉扯地心神不宁。
时季昌知道这不应该,可他控制不住。
而吹着冷风想强迫自己清醒一些的时刻,时季昌看到了某个院落长得延伸出的腊梅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