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一声,不受控制地说些恶言恶语,想要娄怀玉停下来:“发现我不喜欢这种,就换了个角色?和山口演戏一样,你也在和我演戏吧?怎么?现在发现胡海天更合适,又想换个靠山了吗?”
娄怀玉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
他才发现,原来时季昌从来没有变过,还是那个把他推开,让他忍一忍的时季昌。
娄怀玉做了一梦,自己挣扎,自己低落,又自己爬起来,还以为世界就不一样了。
可哪有不一样呢?时季昌还是觉得他只会委身人下,还是看不起他,还只不过当他是个不折手段攀附谁的婊/子。
娄怀玉做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还想着找到生活的意义呢。
多可笑啊。
他居然还妄想着……离他近一些。
眼泪从娄怀玉的眼眶里流出来,温度很快地蒸发,最后只在风里留下一道寒冷的痕迹。
娄怀玉越走越快,几乎要跑起来,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些哽咽的声音。
他不明白,如果时季昌这样想他,为什么不能直接了当地告诉他,为什么要对他好,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如果时季昌这样想他,为什么走了还要一遍遍地回来,为什么还要给他送那些东西,为什么还要仿佛很疼惜地揉他的头摸他的脸。
“为什么啊?”娄怀玉抬手抹了一把脸。
他的手被时季昌大力地拽住了。
“娄怀玉!”时季昌声音很重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