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的快了些,稳了稳,才故意说:“和你学一点用也没有。”
“嗯?”时季昌果然不服,“怎么说?”
娄怀玉便把他和兰儿一起出逃那天的事一一说了:“你老在下面接着我,结果兰儿让我自己跳,被石头磕到,差点就逃不走了。”
时季昌听得轻笑:“那有什么办法,你自己胆小。”
娄怀玉哼声:“我哪有。”
说完便被时季昌压着揉搓。
时季昌揉玩他的头,却还不愿意放开,一手扶着人,一手滑下来,分不出是不是故意,又轻又快地刮过了娄怀玉的嘴唇与下巴。
娄怀玉只觉得被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一样,他努力控制着,才没让自己抖地太明显。
时季昌低着头看他,娄怀玉却不敢抬眼了。
他的头发因为一上午的运动和时季昌方才的揉搓落下来一些,被阳光照射着,在娄怀玉白皙无暇的脸上留下一捋阴影,无端叫他本就唇红齿白的脸增添了一丝明艳。
时季昌忍不住伸手过去,捉住了那撮头发来,缓缓地替他别回脑后。
他方才的怒气,其实也不单是因为一个皮外伤或是使用了枪支。
时季昌去外头十几日,没想过回来的第一秒就能看见这样的场面。
胡海天碰着娄怀玉的手腕把人拽起来,他看起来呆呆地,仿佛十分信任地去瞧拉着他的胡海天。
时季昌根本没有想过,娄怀玉在他不在的时候,能和其他人迅速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