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怀玉这才发现,时季昌在帮他往后院领。
他有些唏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此发出一些无意义的感叹词,惹得时季昌不明显地笑了笑。
娄怀玉瞧着他翘起的嘴角,没过脑将嘴里的话问了出口:“那你住哪里呢?”
一出口,才觉得不合适。
时季昌已经不是当时寄人篱下,仰仗他帮忙才能活命的逃犯了,而是这座宅子现在的主人了,是能安排他住哪里的人,主人住哪里合该轮不着他来管的,况且连着问,仿佛邀请对方一起住一样。
娄怀玉稍稍红了脸,慌乱地解释:“就问问。”
却不想时季昌笑的更大了些,伸手往娄怀玉的脑袋上搓,说没事,又仔仔细细地告知了自己的住处。
和娄怀玉想的不同,时季昌住在前院大通铺里,和普通队员住在一块。
“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时季昌将人送到门口了,张口同他道。
小院的门半开着,依稀看得清里面的摆设与前几日并无二致。
院里的雪早都化了,唯一一棵小树曲折的枝桠结了一些不明显的绿芽,昭示着这些冬日里了无生趣的植物,终于要重新活过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也没有人要走。
娄怀玉只觉得离时季昌近的那头,手背莫名其妙地痒,似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顺着这只手臂跑上来,酥麻感沿着四肢百骸,在他体内乱蹿,让他又难安,又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