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凉,时季昌身上火气却很旺,娄怀玉与他大面积接触的第一秒,几乎被烫了烫。
他从没有和时季昌离地这样近,整个脑袋都要埋进对方的脖颈里,皮肤贴着皮肤,感受得到对方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娄怀玉闻到并不好闻的咸腥味,大概是汗味,也有一些有些熟悉的香气。
他还来不及分辨,时季昌已经将他放开。
时季昌说:“好了。”
娄怀玉扭头看了看,两人落在时季昌口中的那片竹林边上。
“还要大概翻十个这样的围墙,”时季昌自如地说,“就可以出去了。”
娄怀玉只觉得一阵腿软。
时季昌却已经走起来,他拉着娄怀玉往前,告诉他:“走这边。”
这天晚上,范家大院仍旧安静,死寂,人人自危,却又多了两个不怕死的,半夜慢吞吞在翻墙的人。
娄怀玉起先还很怕,后来也自如了些,只最后一个围墙差点遇到维和队,险些摔了,被时季昌用力拽着才堪堪安全落地。
他一口气吐出来,只觉得心脏擂鼓一样,再扭头看时季昌,脸色都没变。
娄怀玉一时在紧张与兴奋中忘却了最近的种种,只真心感叹道:“你都不怕的吗?”
“嘘。”时季昌比了个噤声,伸手将娄怀玉虚虚拦住了,自己靠着墙面小心地在拐弯处探头。
娄怀玉心跳更快,战战兢兢地躲在时季昌身后,看他小心却镇定地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