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年夜饭，便是惯常的守岁。

一边吃着点心果子，一边玩游戏，彩头都是尹娇娇出的，银裸子、金裸子，还有香露胭脂之类，全都在荷包里装着，谁

赢了，就从她那聚宝盆里拿一个，拿到什么是什么，输了的没份。

这种玩法，除了尹娇娇，全员没有输家，赢到就是赚到，不赢也没损失。

但随着彩头一个一个取出，丫鬟小厮们突然意识到，不赢就是亏啊！

于是一个个都认真起来，玩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连猜拳都耍起了心机。

作为唯一出钱的人，尹娇娇没参与，就在一旁，一边吃书亦茗给她剥好的松子，一边看。

书亦茗看了会儿，对尹娇娇道：“怎么想出的这个玩法？”

“突发奇想，”尹娇娇坐的有点累了，就倚在书亦茗身上，悠然自得道：“突然想起来，如果两个国家原本关系还不错，第三国想要挑拨两国的关系，倒也不用非得制造矛盾，你看……”

她下巴点了点，互相警惕着对方的小文和小云：“抛出好处，也可。”

书亦茗碰了碰手边的水杯，顺手给她换了盏热茶，笑着道：“若两国只是在做戏，演给第三国看得呢？这样关系更好了，好处也拿到了。”

尹娇娇：“……”

对哦。

书亦茗原本以为她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他也是故意逗她玩，没想到，她还认真上了，看她微怔的表情，不禁笑了：“若不成功，只能说，利益不够大！”

尹娇娇：“对哦！”

她这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书亦茗看得心头一动，偏生这会儿满屋子的人，尤其是他们还都为了赢彩头，正战得如火如荼。

他默然片刻，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