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兴道:“花房新栽出来的芍药,您瞧那花瓣重重叠叠的,便是牡丹也不过这样的华贵了。”
姜善笑了笑,摆手叫小太监近前来,抬手抚摸芍药花大而柔软的花瓣。
正巧宫女捧了新做的衣服过来,只见轻薄绵密的纱衣上绣了胭脂色的芍药,芍药绣的栩栩如生,仿佛穿了一身春光。
姜善随意翻了翻,又收回手,这样的衣裳,一看就不是平常时候能穿的。
姜善叫小太监将这盆芍药放下,一边同丰兴说话,“你倒是惯会讨好陛下的,我问你,这几日陛下用的那些奇巧玩意儿,也是你找来的?。”
前几日,端献忽的换了殿内的床,新换上的床,不仅四面带着镜子,顶上如同走马灯一样雕刻着春画儿,更兼内有机关,其中滋味不可言说。只看次日起来,姜善便命人把这床挪了,便可窥见其中一二。
类似的东西还有不少。
丰兴心里一咯噔,忙到:“奴才哪敢呐。”
姜善瞥他一眼,“那你说,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丰兴斟酌片刻,道:“有些是内廷自来就有的,有些是底下人献上来的。”
“底下哪个人?”
丰兴只得道:“是尚衣监的一个掌司,名叫施屏,年纪轻轻便掌一司,是个惯会钻营的。”
姜善眉头微皱,丰兴道:“厂公要是想见他,我这就命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