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同?”
“……也没什么不同。”章晓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含糊道。
高穹和他走了几级,又有了新的想法:“不过现在确实是开心一些,跟握着袁悦的时候相比。”
章晓:“……你和袁悦牵过手?”
“跟他去出外勤的时候,常常要拉着他回来的。”高穹比划了一下,“他还没‘晒’照片之前,眼睛不能睁开。”
章晓:“……”
他觉得为这种事情稍稍有点儿郁闷的自己十分讨厌。
高穹又说:“你感觉到了吗?我现在很高兴,能感受到吗?”
章晓;“可以可以,走吧走吧。”
高穹的抑制环放在裤兜里没有戴上,他的信息素逸散出来,和以往章晓嗅闻到的完全不同。那些冷硬的、孤傲的气息消失了,或者说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轻快、更恬淡的味道,像是初春新冒出来的草芽,像吹动鸟羽的清风,像是冰柱消融后的一滴水,落入浅而薄的小坑之中,砸出细小的涟漪。
章晓灵魂里头那只小小的叶麂在骚动。它想奔出来,它想依偎着高穹,想在有草芽、清风和小水坑的地方,甩开蹄子快乐地奔跑。
章晓按着自己的左胸,心脏温和有力地搏动,他希望脚下的楼阶最好没有尽头,也希望这让自己也开心起来的瞬间,永远没有尽头。
两人昨天已经完成了紫砂桃形杯的任务,他们看着那位偷偷拿走了紫砂桃形杯的人离宫了,成亲了,老死了,他的孩子把这件贵重的宝贝放在父亲的棺材里,一同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