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离了海,花纹的颜色开始渐渐减退变化。
奥维德开始拆第二个蟹:“我记得浮士德上的厨子说,还可以用酒蒸?”
“对对对。”江彻一下就来劲了,“酒蒸好,特别好。吃过酒蒸蛤蜊吗?”
醒来之后他几乎没怎么喝过酒,除了醉蛋里的调料,他已经很久没闻过酒香了。
说是酒蒸,但也不是蒸,而是炒过之后再倒进酒,让酒浸着蛤蜊,鲜甜的新鲜滋味变得更加复杂鲜明。
柔软贝肉喝饱了酒,也吃饱了生抽、大蒜、辣椒和小葱的香味。火候正好的话,贝肉很容易从贝壳上脱落,那是被软膜裹着的一汪鲜汁,吃进嘴里,上下颚一合紧,牙齿一咬——软膜破了,汁水流出来,满口生津。
江彻这下真的饿了。
“你们下来吗?”他抓起通讯器问,“我还在蒸蟹,来吃吧。拿点儿压缩饼干和面包给我。”
奥维德奇道:“江,你为什么不吃?”
“下一锅就是我和唐墨皮耶尔的,你和林尼没有份了。”
救生舰拉了两趟鱼,几乎把救生舰上的空间都装满了。奥维德和林尼的房间也被拆了,床褥被搬走,床下的空间也被腾空。唐墨往里面注满了维吉尔的海水,开始养鱼。
当然,这件事情,奥维德和林尼还暂时不知道。
皮耶尔要看着救生舰,唐墨顺着绳梯下来,手里拿着一包吃的。
“皮耶尔让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情。”她蹲在锅子面前,不停嗅从锅盖边缘冒出来的香气,“刚刚救生舰捕鱼的时候,他在浅海里看到了一个黑影。”
林尼舔手指:“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