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达尔倒是从舒琅那里听了司马凤等人的事情,看到眼前这个陌生俊朗的青年,也满是好奇与欣赏。
她和唐鸥谈了几句,话题自然转到了那具尸体身上。
敏达尔虽是女子,却并不十分惊恐。“是舒琅怕我惊,所以十分紧张。我却不太在意的。几年前木勒与他哥哥们打仗,我在帐子里缝衣服呢,那些血淋淋的人就冲进来了。”她笑着说,“活人我都不怕,还怕死人么?”
唐鸥觉得这王妃挺有趣,于是多说了一些话。说着说着,他便顺口把司马凤方才的发现一并讲了。
敏达尔脸色却突变。
“珍珠?”她急急问道,“什么样的珍珠?多大?”
唐鸥老实道:“不知。尸身的创口深处仅有半颗,其余的没有找到。”
敏达尔咬着唇沉默了半晌。唐鸥紧张地等着她的下文,也没有出声。
“珍珠是灵庸城里非常稀罕的东西,就算是我,也只有在出嫁的时候,嫁妆里才备着。”敏达尔慢慢道,“十几年前,灵庸城里只有一户人家有这样的财力、有这样的胆子,将这种稀罕玩意儿挂在自己女儿脖子上。”
唐鸥万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竟被自己找出了尸体的来历,连忙认真地听。
“那姑娘比我还小,是个十分活泼的孩子,长得非常美,是灵庸城上下都晓得的美。”敏达尔回忆道,“她当年说要把珍珠串子送我,但我没要。那是她生辰时候爹娘送的,我不能要。”
“我与她并不很熟,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嫉妒她。她送我珍珠是想让我帮帮她。”敏达尔笑得凄然,“她喜欢我表兄,想让我在表兄面前,多说些他爱听的话。”
唐鸥点点头,仍旧仔细听着。
“表兄失踪的那段时间,她也不见了。人人都说他们俩人一起私奔了,可后来表兄回来,她却再也没见到了。”敏达尔摇摇头,“没想到她竟是这样死的。我真不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