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巡视的家丁正好从院门走过,提灯照了照,没发现任何可疑迹象,转身走了。
唐鸥静待脚步和呼吸声远去,抬头看眼前的房舍布置。
房子很小,因而即便很空荡也不显得凄凉。灵桌上点着两根香烛,燃得有气无力。
他弯着腰悄悄在房中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机关。两个灵牌坐在灵桌上,一个写着“先妣辛母沈孺人讳淑君之莲位”,一个写“亡弟辛晨之莲位”。唐鸥拜了两拜,弯腰在地上摸索。
就在灵桌下方,他摸到地面一处小凹槽。
那凹槽仅容二指进入,恰在灵桌布幔下方,着实不起眼。唐鸥伸入食中二指,往那凹槽暗暗使力,果然按了下去。他随即听到轻微的机括声,只见那灵桌从中央裂开一缝,越来越宽,未几已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黑口子。黑口子下有石梯,唐鸥一路戒备着,小心走了下去。待他走到最后一阶,感觉脚下石块微动,上方灵桌又缓缓合了起来。
暗室里只墙上一把火把,十分昏暗。唐鸥一路走去,渐渐心惊。
这暗室看样子已使用了不少年头。有些牢房门也没了,墙上的斑驳黑血早已凝结,在火光下显得十分狰狞。血迹四处喷溅,唐鸥站在那牢房之中,抬头看到连头顶天花上也有。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墙上嵌着铁制镣铐,又有这样的场所,不难想象这其实是一个刑场。只是地面积灰甚多,看着并不像常常使用之地。唐鸥只发现有一处牢房尤为干净,石床上竟还有整齐的草席,但这暗室又没门,不知作何用途。
一直走到尽头,唐鸥终于看到一扇紧闭的石门。
他曲指敲了敲,凝神细听。
片刻后,里面传来发颤的声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