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都没有收到任何赐婚的情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他知道不能急,要速速部署,而后徐徐图之。他希望能与慕曜谈谈,如今慕曜已完全被殇殃牵动了思绪,他得自己想办法了。
见要走了,她想起皇甫睿还在牢里,她弱弱地说了一句,“还有靖王……”
晅旻脸色淡淡,看不出他喜怒,她不太确定晅旻愿不愿意救皇甫睿,她继续道:“他……是他救了我!”
“嗯!”晅旻淡淡应着,神色晦暗不明,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个让他恨了十八年的人,“已经安排人送他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说着,就带她走了。
云玺听言,松了一口气,她找机会得与晅旻说一下当年的误会。只是,这个误会,终究连累了靖王妃一条命以及晅旻被蛊毒折磨了十八年,她不能跟个白莲花那样去要求晅旻放下仇恨,反而,她要衡量,若这个真相会加剧晅旻的痛苦,她会选择让它烂在肚子里!
晅旻没有带云玺回洛城郡,去了金蟾阁的地宫。
云玺受了不少惊吓,一放松下来,人都快累瘫了。晅旻抱着昏昏欲睡的她,安排了侍女给云玺准备了汤浴,让人伺候好她,就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汤花浴就爬回了床,明明已经困极,她心里有事,翻来又覆去,覆去又翻来,怎么也睡不着。她有些焦虑,那个赐婚不知道怎么办,她一点都不想嫁给太子。
想了一会,她猛然翻坐了起来,想去找晅旻说会话儿。她蹑手蹑脚旋转了壁灯,墙壁画像缓缓上升,拉开了个口,开了个可以通过半个人的出入口,云玺猫着腰钻了进去地道。
走了数十丈,直通晅旻房内的,她走到内屋的屏风后,见晅旻正躺着,已经睡着了。
“这么早睡了?”
见他睡了,想着他路途劳累,也不忍心吵醒他,就轻手轻脚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他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