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棠舟拉着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行李,没入了阴影之中。
天下着雨,楼道有没有开灯,远方看着完全是一片黑暗。
沈子初觉得应该是刚才那通电话,才让杜棠舟改变了留在这里的想法。
他忽然有些自责。
“醒了?”
“嗯。”
“你睡得可真久。”楚非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装得可像了。见沈子初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的,楚非离还是安慰了一句,“今天的事情不能怪你,你找到他过来就该谢谢你了。”
沈子初有些疑惑:“他为什么看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楚非离想,既然杜棠舟愿意跟沈子初说自己是gay,就已经没有戒备沈子初。
他的眼神闪烁,说出了那些话:“谢秋不适合他,只为自己考虑的人,会伤害他的。”
只为自己考虑?
谢秋的确有点,可也不是楚非离说得那么严重。
“是吗?我倒觉得……能把爱说出口的人,需要很大的勇气。”
楚非离沉默了:“也许吧。”
他也知道不该迁怒谢秋,可作为杜棠舟的亲属,他免不了偏向杜棠舟一些。
“他之前发生过一些事。”
沈子初有些疑惑,静静的听楚非离讲述了起来。
少年的杜棠舟,也曾轻狂过。原先杜家和楚家关系虽然不错,但杜家却远在另一座城市,杜棠舟大学毕业以后,同自己的恋人进了一家公司。
远在那个城市,杜棠舟和他虽然是恋人关系,可在公司里两个人只能装作普通朋友。
矛盾的爆发,是因为那人一晚上没有回来。后来便陆续有女人约他。
杜棠舟说过几次,他却只是无奈的说:“我也不想接触她们的,你知道是天生就喜欢男人。”
不想接触,可为什么非得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