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便在睡去，睡去又在醒来。

这样日复一日不知过了多久，林华浑浑噩噩渡过许多时光，直到那一日，她又要昏睡过去之际，一个慵懒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我说，你睡了这么，还要没睡够么？”

林华睁大双眼，那个人的面容如此熟悉，林华心中万般委屈瞬间涌出，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地唤道：“白夜，你终于来了……”

泪眼迷蒙中，林华看见白夜面上乌云笼罩，耳边传来那人充满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蠢货，果真睡糊涂了么？我是妖皇迦南。”

“……”

林华迅速抹干眼泪，怔怔地望着那与妖皇白夜一模一样的面容，混沌的思绪迅速回归，她猛然想起，这是一百万年前，凤神还未死，白夜还未出生，林华情绪低落，幽幽地瞥了一眼迦南，林华闭上双眼，睡去。

“喂，你那时什么表情，居然敢嫌弃本皇？”

“……”

剧痛传来，林华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一抹森寒的刀光闪过，衣衫尽碎，血肉横飞。

“你做什么？”林华惊怒交加，她不过认错人，叫错名罢了，用得着这么对她么？看他那样子，分明想将她千刀万剐。

“你伤口处的肉都腐烂了，若不剜去，你便要拖着那腐肉生蛆的腐肉过活。”迦南不耐地解释，手下并不停歇，手起刀落，迅速地将林华身体上已经腐烂发黑的腐肉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