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周师傅这么说,梁悠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一直担心自己不行,怕把文物破坏了。明明平时挺大大咧咧的小姑娘,这时候却格外的谨慎。
“你可以的。”周师傅没多说什么,却让她一下安了心,毕竟周师傅是绝不可能拿这件事儿戏的。
梁悠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轻了。她靠近眼前的壁画先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修复起来,一点点的。
周师傅在后面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不明显的弧度,带着欣慰和骄傲。
梁悠盯着这一小块壁画一直修到天黑,等到石窟里的光线实在看不清了才停了下来。
近看远看,都觉得自己修的不错,遗憾手边没有相机,不能把它拍下来。不过她又想到,等到几十年之后,来参观的游客赞叹这副壁画的精美绝伦时,也有自己的一点点贡献在里面。
吃完晚饭梁悠的兴奋劲儿还没下去,在研究所里绕了几圈,又跑到旁边的连队里。
岳青松正站在二楼的窗边,梁悠在底下努力咳嗽了好几声。
两个人从窗户上往下看,梁悠这才发现教导员也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低着头咳嗽了几声,像是真的病了似的。
教导员似笑非笑的看了岳青松一眼,把手里的材料一合。
“得了,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说吧。你跟梁老师正好可以说一说……说说清明节去扫墓的事情之类的。”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悠正觉得有些丢人,想着要不要走了算了,就听到上面的一声咳嗽。
抬头看过去,岳青松对她说:“等我。”
窗边本来亮着的煤油灯灭了,没有几分钟岳青松就下了楼,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