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悠看着那个名字弯了弯唇角,“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爸爸?”
岳青松语气平静的答道:“教导员说的。”说完还往前挪了两步,站在上风口替梁悠挡住了风。“有话就说吧,我听不见的。”
“怎么可能听不见啊。”梁悠轻笑,不过她还是十分感谢岳青松,至少没有风吹过来,她现在觉得好多了。
说什么呢?梁悠出神的想着。在家的时候去扫墓奶奶他们也告诉她跟爸爸妈妈说说话,可每次都有其他人在场,她不好意思说,憋了半天也就只能说一句“我现在挺好的”出来。
或许因为现在身边站的是岳青松而不是家里的长辈,梁悠倒是少了一分心理负担,从善如流的说起来,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倾诉的那人究竟能不能听到。
将自己从小到大能想起来的趣事说了个遍,又说了家里每个人的近况。
最后,梁悠又抬手轻轻地摸过石碑上的名字,小声说道:“那,你和妈妈一定要好好的。我下次再来看你。”
其余的人都走了,连小杨都跟着卡车回去了,只剩下了梁悠和岳青松。
梁悠上了车,一边念叨着好冷好冷一边拉过来岳青松的军大衣盖上在后座缩成一团。
似乎是觉得刚才说的还不够过瘾,梁悠一上车嘴就没闲着,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岳青松是个十分称职的听众,听她说了一路也不嫌烦,偶尔附和几句,让梁悠说起更起劲了。
也不知道她说了多久,等到车里没了声音的时候,岳青松从后视镜里看到梁悠已经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他将车开的很稳,经过大大小小的沙丘时都没把梁悠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