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起文物保护组的事情,魏姐也是头疼。“本来徒弟跟着师傅学手艺,在学徒期间都是没有收入的。季所长为了能留住人,开了跟其他职工一样的工资,结果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跑了。”
“为什么啊?”梁悠不懂,她觉得在敦煌多好啊。壁画修复师啊,这可是她上辈子到死都没实现的理想。
“嫌苦呗。”魏姐答道。
“嫌苦?”梁悠更不懂了。现在的人不都是很能吃苦的嘛,怎么还有因为觉得苦坚持不下去的。
魏姐看着她一脸不解的表情,解释道:“修复壁画这件事,花的力气不比种地少多少,赚的却不比种地多,还不自由。就算是学会了这门手艺,以后也只能留在咱们研究所,出去了没地方能用得上。周师傅这几年收了不知道多少个徒弟了,连个能出师的都没有。好的能给周师傅搭把手了,可过多久也受不了跑了。”
听着魏姐的话,梁悠心里有些难受。现在文物修复还不像后世那么专业化,成为了一门学科。而是跟打铁、木工一样,被当做是一门手艺,靠师傅和徒弟间的传授传承下去。从各方面分析,都称不上是个好的谋生手段。
“那,周师傅呢。刚才饭桌上哪位是周师傅啊?”梁悠好奇的问道。
“周师傅没回来呢。”魏姐答道:“周师傅一般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回来,中午的时候有人送饭过去,他就坐在窟外面吃。”
“周师傅可真了不起。”梁悠由衷的赞叹。
“诶,那边好像再叫你。”魏姐用手指了指梁悠背后,“应该是喊你去参观石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