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纯然来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碗水,而星垂也在此刻推门而入。

“星垂,我喝醉的时候没给你添麻烦吧?”水纯然想起自己之前是在跟沙玉他们吃饭来着,因为多喝了一杯酒而醉得不省人事。

“没有,圣上只是嗜睡了几个时辰而已!”星垂答道。

“那我这衣服……”水纯然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道。

“圣上醉了,吐在衣服上,所以属下就让人替圣上另换了一套衣服!”星垂如此说道。

“呃……是吗?那谢谢了!”水纯然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却想不出。

“星垂,现下是子时了吧?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宫吧,否则我担心明日将会有一场‘灾难’等着我!”水纯然无奈地说道,然,星垂却在她的话里听不出一丝无奈的意味来,相反的,当水纯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居然觉得她是幸福快乐的!

星垂携着水纯然悄悄潜入女皇的寝宫--紫岫宫,守在院外的孟左及孟右急忙迎上前来,然,在他们还未开口之际,水纯然便以手势制止了他们,继而便听她小声说道:“阿左阿右,你们不用侍候朕了,赶紧回去歇息吧,明日不是还要早起吗?”

孟左、孟右闻言,俩人的的眼睛忍不住直朝水纯然挤弄着,一副“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亦说不出口”的模样,水纯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在她面前上演“眉目传情”的戏码了。

水纯然径自走进自己的卧房内,而孟左、孟右则纷纷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受伤,没办法啊,谁叫女皇压根儿就不懂他们的心呢?

孟左、孟右颇为担忧地向女皇的卧房处望了望,两手纷纷在胸前合十,心内默默地为女皇祈祷着……

卧房内居然黑漆漆一片,这是水纯然始料未及的,想来是孟左孟右忘记将蜡烛点上了吧!水纯然如此想着,顺带着从身边摸出火折子(基于自己养了一帮不省心的男人,所以,水纯然的身上总是装着“生活必需品”),“啪”地一下点燃。

起初,那烛火似明欲灭地挣扎跳动着,而水纯然亦在那昏然的烛光下猛地对上了一双闪着荧荧紫光的眼瞳,于是她骇然地向后方倒退了一大步,一声惊恐的“啊”音紧接着发了出来,同时手中的蜡烛也下意识地向那对眼瞳砸了过去……

“纯纯,你想谋杀亲夫啊?”叶飞天幽怨地接过水纯然砸向他的蜡烛,一张妖异邪魅的俊颜凑在烛光映照处,益发显得邪气十足。

水纯然的纤腰亦在瞬间被某人给紧紧禁锢在了怀里,不消说,那个某人正是风飘蓝。

“女人,这么晚才回来,说,到哪里鬼混去了?”风飘蓝冷冷地问道。

闻声,水纯然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于是她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呵呵,很好,一二三四五六七,都到齐了!她微笑着开口道:“各位夫君,晚上好啊!今儿个是什么大日子吗?为何你们都到我这紫岫宫来了?”

“嗯--?”叶飞天拉长鼻音,似笑非笑地凑近水纯然,并不停地翕动着他那高挺有型的鼻子,“有味!”叶飞天说,而水纯然则在他那嗅鼻子的动作下惊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你在干吗啦?”水纯然缩着脖子,阻止叶飞天的继续逼近。

“有男人味!”叶飞天突然劲爆出一句话来,而闻声的众人纷纷诧异地瞧向水纯然,那些眼神中有愤怒的,有惊讶的,有失望的,有伤心的,还有好奇的。

“嗯,味道很熟悉,似乎是星垂的!”叶飞天如此说道,守在暗处的星垂闻言身形一僵,心脏亦漏跳了一拍。

“好了,好了,别耍宝了,星垂是我的暗卫,经常会携着我飞来飞去的,我的身上有他的味道压根儿就不奇怪好吗?”水纯然挣开风飘蓝的禁锢,径自走向自己的凤榻,并顺势坐在阙凌烟与秋梦的身旁。

“啧啧!”叶飞天冲着风飘蓝使了一个眼色,继而勾起一抹邪笑,“我们可不可以把你的解释当做是‘欲盖弥彰’呢?原本我们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一经你的解释,我们就觉得这里头问题大了!”

暗处的星垂闻言再度一惊,差点没因急喘出气而暴露自己身为暗卫的隐藏之功!

“小叶子!”水纯然没好气地急唤道。

“有!妻主大人有何吩咐?是让人家侍寝呢,还是让人家侍寝?”叶飞天迅疾来到水纯然的身边,蹲下颀长的身躯,仰起妩媚的俊颜直冲着水纯然撒娇。

水纯然的黛眉不可自抑地颤抖个不停,本是微笑着的唇角亦似触电般哆嗦抽搐不已。这男人忒会耍宝了,一逮着空就提侍寝的事情,真真比当初想侍寝想疯了的黄晓轩还有过之而无不及!